在公众眼中,淡出影视的陈佩斯近年来似乎没有拍电影、演小品时那么风光,然而事实上,陈佩斯以他特有的喜剧形象同样火爆于演出市场。他出品并主演的3台喜剧话剧——《托儿》、《亲戚朋友好算账》、《阳台》,已分别演出了220多场、60场和100余场,票房收入超过7000万元,取得了良好的市场效应。目前,他新推出的舞台喜剧《阿斗》也正在北京热演中,春节期间还将赴上海、杭州、南京等城市演出几十场。陈佩斯说,他现在的市场是在话剧上,他曾拍了20多年电影没挣着钱,没想到在剧场里倒挣着了。
陈佩斯看待赚钱有自己独特的角度,他曾对人说出“演戏比搞石油都赚钱”的惊人之语,令人想问个究竟。陈佩斯说:“从投入和回报的角度看待戏剧和石油,两者不可同日而语。石油是挖掘性的行动,是对资源的消耗,而资源越消耗越少;戏剧是创造性的活动,越演出创造的价值越大。搞石油,需要投入多么庞大体系的人力物力,而我们这么小的戏剧制作公司,七八个人,创造了多少倍的价值,推动了很大的演出市场板块……”
在陈佩斯眼中,演出市场环境比影视市场环境好,10年前如此,现在也一样。当年他离开电影业,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票房分账不合理,影视制作公司无法核查出品影片的真实票房数据,难以获得相应的利益。在演出市场做戏剧,他感到尽管演出市场也有不规范的地方,但有着业内相对认同的市场规则及标准,戏剧制作公司对艺术产品的市场运作情形可以掌握和操控。
2001年十一月,经过一年反复打磨的陈氏喜剧《托儿》推出后,取得了很大成功。北京首演的7场票全部售罄,保利剧院紧急加演,早晨开始卖票晚上就卖光。谈及当时的情景,陈佩斯将其归功于观众的需求。他说:“好作品在民间需求量特别大,是我们没有好节目和好的方法跟他们去沟通。”
他给自己定的一个要求,就是时刻想着观众。“这也是喜剧的一个特性,喜剧在创作的时候,每一个结构方案都要考虑每一个包袱观众会不会笑,这是其一。其二,在演出的时候,要想到每一句话观众会不会笑,每一个噱头观众会不会笑,他不笑你明日就必须要改,几个包袱要被晾了,后面整个场子就冷了,场子一冷,越演越冷,这是做喜剧不可以的。”陈佩斯深有感触地说。
《托儿》得到了全国各地很多观众的认可,一演就是六七年。至今,走进剧场看《托儿》的观众超过了20万,累计票房收入近5000万元。记者问陈佩斯,他的《托儿》以及《阳台》等为何受观众青睐?他还是类似的回答:只要心里有观众,用心去做,就会有市场,观众是聪明的,喜爱或者抛弃,都是观众的选择。
有人认为,陈佩斯的戏市场好,是因为他的明星效应。对此,他并不认同。他说:“我早已经不是明星了,我只是有自己轨道的不发光的星体。演出市场有明星效应的戏,但我的戏不是靠这个,而是靠戏剧本身。《托儿》的滇语版没有我演出,照样演了60多场,在当地票房超过200万元。”
陈佩斯在演艺圈里做事认真是出了名的,单是剧本创作就精益求精。《阳台》3年创作期间改了8稿,排练时改了两稿,演出后又改了一稿,前前后后13稿才完成剧本。“这只是大的修改次数,小的修改有无数次。”陈佩斯确信,经过千锤百炼才能成就好作品。
为什么要精益求精呢?陈佩斯回答,为了取信于观众。在观众中有了信誉和口碑,别人接你的戏就能挣钱,你的生存和发展道路才能宽广。
他说,曾有个年轻人请他去看戏,该戏创作时间只有半个月,排练时间也很短,结果他看不下去,只看了一半就走了。他说:“有时候不能怪观众不进剧场,观众如果上过当,就不愿再上当了。类似这样不对观众负责任的戏,实际上也是对演出市场的一种伤害,甚至是破坏。”
陈佩斯的制作公司与演出经纪公司合作恪守自己的原则。他说,市场需求有一个饱和点,要给中介推广商留出利润空间,剧目的要价不能高,要让接戏的人能挣到钱。同时,他主张低价位的票要占相当的比例,以培育更多的观众走进剧场。在他的设想中,剧场平均票价100元,观众谁先买谁先得好座位;一部戏靠低票价策略运营,一演至少要一两个月;演出的票价还可根据演出的淡旺季进行市场调节,淡季低些,旺季高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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