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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额贷款公司期待金融机构身分 |
小额贷款公司期待金融机构身分
自2005年开启小额贷款公司试点以来,小额贷款公司经历了近8年的发展历程。在此过程中,小贷行业虽然取得了辉煌成绩,却一直“戴着镣铐跳舞”。在日益激烈的竞争面前,小贷行业也面临着各种困扰。
日前,多位业内人士在接受《第一财经日报》记者专访时表示,金融机构的“身分”不明确,以及随之而来的税负过重、业务开展受限、融资困难等问题,是小额贷款公司面临的最大困境,正在日益困扰着小贷行业的发展。
“身分”不明确成最大困扰
央行统计数据显示,截至今年9月底,全国小额贷款公司数量已经达到7398家,贷款余额7535亿元。随着行业的迅速发展,小额贷款公司的发展却受到越来越多的制约。
深圳中恒泰小额贷款公司总经理李俊说,首先面临的是政策困境,受政策限制,融资难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,依然需要以银行为主渠道,虽然资产证券化、发债、再贷款等渠道在慢慢放开,但并没有解决根本问题。“从深圳地区来看,现在全行业闲置资金可能有30个亿,截至9月底批准成立的小额贷款公司98家,开业的84家,闲置的都是新成立的小额贷款公司资金,比较成熟的小额贷款公司资金仍然紧张。”
在中国小额信贷联盟理事长杜晓山看来,全国各个地区小额贷款公司发展并不平衡,同一地区间和小额贷款公司之间也不平衡,所以资金需求不能一概而论。根据规定,小额贷款公司只能从两家银行融入不超过注册资本50%的资金,这只能是杯水车薪。为了吸收资金,甚至出现变相吸收存款、非法集资的现象。
实际上,“出身”得不到确认,对小额贷款公司的影响同样不可小觑。“小额贷款公司的定位是地方非银金融机构,但监管层面并未承认,不具备金融机构的身分,很多业务都开展不了。”李俊将小额贷款公司的身分形容为“地方粮票”。
杜晓山则称,这反映的是小额贷款公司的法律地位问题。按照现有规定,小额贷款公司是一般工商类企业,但小额贷款公司的业务性质却是金融类业务,放贷业务是金融机构的基础业务,和工商企业完全不同。
身分认定对小额贷款公司造成的影响显而易见。据李俊提供的数据,该公司成立4年多以来,一共缴税3000多万元,平均每年缴税800多万元,总税率达到30.5%,而去年其净利润还不到2000万元。
杜晓山表示,法律地位与财税政策联系在一起,银行小微企业贷款单笔5万元以下可以免税,农信社的“三农”业务也有营业税优惠,增量“三农”和小微贷款达到一定比例,可以享受财政补贴和税收优惠,但小额贷款公司享受不了这些优惠政策。
多重挤压 市场风险急增
实际上,除了政策因素,小额贷款公司面临的市场风险也在加剧,而这令小额贷款公司忧心忡忡。
重庆一家小额贷款公司人士告诉本报记者,小贷行业刚刚开放时,除行业内的竞争,没有其他竞争对手。随着业务转型的需要,银行也在大力开展小微业务,导致小额贷款公司市场空间萎缩,由于资金成本的优势,银行进入之后,小额贷款公司业务只能不断下沉,开发资质较差的客户。
“银行一下子就把市场吃掉一大块,而且还可以通过减少融资来"制约"我们。”李俊说,“银行筛了一遍之后,留给小额贷款公司的都是风险抵抗能力较差的客户,有些企业甚至涉及高利贷,银行贷款还不上,就借高利贷还银行,又在小额贷款公司贷款还高利贷,最后承担风险最大的就是小额贷款公司。”
而由于征信系统不完善,小额贷款公司也很难查清小微企业的真实财务状况。“能查到的都是银行贷款,高利贷、民间借贷根本查不到。”
包括李俊在内的多名业内人士认为,小额贷款公司在一定程度上撬动了利率市场化,但也导致高利贷的直接竞争,现在高利贷利率下行,已经接近小额贷款公司的水平,而且手段更加灵活便捷,在小贷风控接近银行的情况下,高利贷开始侵蚀小贷的地盘。
但杜晓山对此持不同看法。在他看来,小额贷款公司两头受压是市场竞争的常态,更多的则与小额贷款公司内部因素有关,小额贷款公司人员素质参差不齐、暴力追债等问题也层出不穷。“有些小额贷款公司本身的经营理念有问题,向利益相关人发放大额贷款,甚至参与放高利贷,有和民间高利贷趋同的现象,这是非常危险的。”他说。
期待监管体制调整
在业内人士看来,上述诸多问题只是表象,要想妥善解决,需要对现有政策和监管体制进行调整。
“现在小贷涉及到的管理部门太多,央行、银监会、工商、税务等部门都在管,条线太多难以协调,在国家层面应当明确一个监管协调机构。”李俊说。
而杜晓山也认为,上述问题必须在宏观层面进行解决,给予小额贷款公司金融机构的法律地位,使其享受相应待遇。在融资方面,允许贷款放完后,向大股东按一定比例借款,同时拓宽委托贷款、发债等途径。在具体监管手段上,应当择优限劣,对恶意违法违规的小额贷款公司进行惩处,严重的强制退出。
而这样一来,就必然要对监管制度进行调整。“将小贷交给地方政府监管是比较符合行业发展规律的,中央没有精力管这么多,全国各地的小贷行业发展也不平衡。”杜晓山说,但这面临着一个矛盾,目前地方监管水平有限,地级市和县一级表现得尤其明显。而这也是行业能否健康发展,以及政策调整面临的考验。”
在杜晓山看来,在此情况下,需要对县市级监管部门的监管能力进行提升,并适当充实力量,在以地方监管为主体的情况下,配合央行和银监会进行监管,或是可行的路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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